零叶有病

此人一天犯病八百次

【双北】世界末日的早上

rps 私设sls未婚,ooc属于我 我发誓这是糖

建议食用BGM:世界末日的早上-李克勤

 

几位权威天文学家连同全球几大天文台在几天前向全世界宣告了一个颇为操蛋的事实:地球即将毁灭。原因毫无新意,小行星,亲密接触,强光,巨响,世界随之毁灭,是被科幻小说翻来覆去写了无数遍的烂梗,但突如其来的幻想成真还是让百分之六十写过这个题材的小说家们当场自尽。更为操蛋的是他们甚至精准预测了地球粉身碎骨的时间——世界末日当天23:33GMT(格林尼治时间),即北京时间次日早上七点三十三分。

也不知被哪位天才拉响的防空警报已经在城市上空——抑或是全世界上空——回荡了两天两夜,电视里一遍又一遍播放着各国国家领导人的告别讲话,窗外不断响起玻璃破碎声以及尖叫声,混合的噪音不断摧残着人们可怜的耳膜以及脆弱的神经。

疯狂,混乱,不可思议。

 

撒贝宁在不知谁家锅碗瓢盆的集体香消玉殒声中醒来,摸过枕边手机发现已是早上五点。睡了三个小时的身体仍然难掩疲倦,撒贝宁在下床时窗外又传来一声巨响,也不知又是哪辆倒霉车子被整炸了,玻璃窗“哐当哐当”地狂舞,纵使他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也还是禁不住腿软了一下。

不知是哪个大有玩笑人间风范的程序员在锁屏日期下加上了“世界末日”四个字,让这整件事显得既可悲又可笑,撒贝宁把手机扔在床尾,从衣柜里扒拉出一套上周新买的西装套装摊在床上,揉着乱发走进卫生间。

刷牙,洗脸,整理发型,刮干净攒了三天的胡茬,企图用手把明显的不能更明显的眼袋抹平——失败了,对着镜子郑重其事地盯了半分钟,拍熄灯,摔上门走出卫生间。

冰箱里仿佛刚经历一场激烈战斗,仅剩的一点食材横七竖八地陈尸在隔板上,撒贝宁歪头思考了一会,拿出半袋几乎快看不出原本形状的吐司片,从一片边缘发黑的菜叶子下扒拉出一小块咬了一口的芝士,相当讲究地切碎后撒在吐司片上后放进烤箱,享用了自己的最后一顿早餐。

撒贝宁穿着一身熨帖的正装出现在街上的时候,一群平均年龄约为六十上下的老年歌舞团穿着孙子辈的潮流装扮呼啸而过,让他一时有些恍惚,到底是他们不正常还是自己有病。路边可怜的行道树被人用红漆刷上了血乎呲啦的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刷漆的人大概难掩心中愤懑,文字里都透着不平:“我还没老婆!凭什么!”

撒贝宁背着手慢慢走过一片废墟,路过一个巷口时一位穿得相当“客气”的女士猛地扯住了撒贝宁的衣摆。

“帅哥?最后几小时了不来痛快一下?不收钱的。”

珠光的眼影一闪一闪地晃着撒贝宁的眼睛,他避开目光接触,向后退了一步:“不用,谢谢。”

“诶这么客气干什么嘛,我又不是骗你——”

尖锐的尾音消散在耳边的风声中。

撒贝宁飞快地跑过一群大喊大叫着砸车的人——也不知道是否还能称他们为人,毕竟理性及智力已经被他们完全抛诸脑后。

现在是世界末日当天清晨六点半,距离预计的最后一刻还剩一小时零三分,他要去见生命中最后一个人。


过几个小时即使一切倒下/还是想抱着你一起怕

 

何炅坐在落地窗前的懒人沙发上,捧着刚出锅的小蛋糕出神。活到这份年岁,他也不是没想过自己也许会经历什么无妄之灾而死于非命,但突然告诉他全世界包括他在内都会因为一块尺寸稍大一些的破石头而同时灰飞烟灭还是让他有些难以接受。于是他浑浑噩噩地度过了第一天,第二天和自己的父母通了一整天的电话(公共交通及道路系统显然早已瘫痪),做了最后的告别后他独自来到第三天。

如果谁这时候出现在他面前告诉他这只是一个没轻没重的笑话,他大概会暴揍那人一顿然后痛哭流涕——被迫提前预知自己的死亡的感觉相当可怖,他保证在此之后他会出现PTSD,无法治愈的那种——然而没有,没人站出来说这是个假消息,这个世界就是他妈的要玩完了。

窗外不知谁又崩溃了,开始新一轮的哭号,伴随着经久不绝的警报声合成一首末日的奏鸣曲。何炅兴趣缺缺地关紧窗户试图稍微减轻一些噪音,恰好让他得以听见差点被奏鸣曲掩盖的敲门声。

他实在想不出会有谁在这个时候有闲心来串门。

他打开门,看到眼前西装革履的人,心里轻轻地“oops”一声。

撒贝宁,又是撒贝宁,他总是出乎自己的意料。

撒贝宁看看何炅身后墙上的钟:“现在距离世界毁灭还剩最后一小时,请问你愿意与我一起度过吗?”

语气一如既往的自信,使得这句问句听起来像是“你会愿意和我一起度过的”,似乎非常笃定何炅一定不会拒绝他。

当然,毕竟是撒贝宁。

“乐意之至。”


“所以为什么是我?我以为你会去找其他什么人……比如小尼?”

撒贝宁随手扒了块何炅碗里的小蛋糕扔进嘴里,抢走了何炅正想坐的懒人沙发:“为什么不是你?我想了一晚上,最后决定来找你。小尼和他老婆待一起我为什么要去当电灯泡?”

何炅“扑哧“一声笑了:“所以你来找我其实只是因为我单身?”

撒贝宁挤出一个皱皱巴巴的笑容,看起来有些嘲弄的意思:“动动你金条王的小脑筋,也许我找你还有其他原因?”

何炅不想在这个绕来绕去的话题上浪费他最后宝贵的一小时,他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以后再也当不成金条王了。”

“是啊,”撒贝宁抬起腿,把重心全部放在懒人沙发上,“也没有以后了。”

“遗憾吗?”

“我一向觉得,如果我经历过的部分都足够好了,之后的事即使不经历也没什么可遗憾的。”

世界末日当天的天气意外的好,阳光给地平线镀上了金边,从林立的高楼之间穿过,洒在何炅身后。清晨的阳光向来不带温度,但不知为何,何炅清晰地感受到了背后透来的暖意。

“那么你经历的部分足够好了吗?”

“还差那么一点点,”撒贝宁直视何炅,眼睛因为阳光显得透亮,“这也是我今天来的原因。”

何炅突然有些微微的愠怒——不论是眼前人的笑意还是他话中暗含着的东西都让他有些烦躁,与此同时他意识到自己在看到一身正装的撒贝宁时有些微妙的小玩意已经产生了,他现在知道那是什么了。

“我——”他顿住了,撒贝宁站起身,与他面对面站着,距离不超过半米,“我知道你今天为什么来了。”

距离世界毁灭还剩半个小时。窗外的人群开始回流,他们似乎意识到此时应该与最重要的人待在一起。

“很高兴你意识到这个事实,”撒贝宁轻巧地从何炅手中取下那碗小蛋糕,握住何炅有些僵硬的手,“现在,我能邀请你与我一起跳支舞吗?”


趁尚有一口气抱紧起舞吧/听着一街警报声来伴舞吧


警报声依然在第无数遍响着,此时成了一曲美妙的华尔兹舞曲,撒贝宁引着何炅沿着一条隐形的舞程线跳下去,穿过门,毫无阻滞地下楼梯,“咔嚓咔嚓”地踏过地上的落叶,与一群正在墙上喷涂些什么的人擦肩而过,滑步掠过布满黑烟的广场,最后在湖边停下。

“这绝对是我跳过的最神奇的一次舞。”何炅呼吸稍显急促,“不管是衣着,配乐还是场地。”

撒贝宁看看两人的装扮——条纹海军蓝西装和羊毛睡衣——笑着说道:“确实。”

何炅望着天边反常的亮光,也许是那块破石头的登场特效,然后把所有的目光收拢在眼前人身上:“在此之前我相当恐惧,但我现在不了。”

“与你一样。”

警报声奇迹般停下了,周围陷入了一片寂静,他们能轻易地捕捉到对方的呼吸声。

“这是我真正意义上的最后一句话,”撒贝宁望着何炅,“我——我想你知道,我爱你。”

何炅用一个吻作为回答。


他们拥吻在人类世界的最后一片温暖亮光中。


直到死/不分开/让这世界的终结/停在这种美丽年华


——END——

想写的是那种至死的浪漫,然而写出来总觉得emmmmm……

害,凑活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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